YA!YA!她终于“提早”毕业了!今天是她在大学生涯里的最后一天,她再也不必忍受非得每天早上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的痛苦,就为了赶第一堂魔鬼教授的课。
从今天起,她自由了!可是!她在心里暗暗的叹口气,她的毕业证书需要在两年后才能取得,谁叫冰雪聪明的她只以两年的时间就把四年的大学给修完,所以接下来的两年,她得好好思考,找个事情做,填充她空白的日子。
在认真思考后,她下了个决定!老爸承诺过她,只要她满二十岁,就不再限制她做任何事,就算彻夜不归,也不会阻止她了,所以她现在就要跟几位姐妹淘去夜店钓帅哥。
她出身于黑道世家,但是她不曾来过夜店,就连大声欢唱的场所,她也没踏进过,因为家里就设有大型的卡拉OK,设备恐怕比店家的还先进,实在是不需要花钱往外跑。
跟着几位几姐妹淘踏进夜店后,不需要十分钟,姐妹淘各寻得猎物,唯独她,冷场的坐在吧台,真是差别待遇。
先前也有好几名帅哥走过来与她搭讪,当她抬眼迎视,帅哥们个个像是看到鬼,立即打退堂鼓。
起初她还存在困惑,后来她猛然了解,全是因为她颈间这条项链,她老爸是纵横于黑白两道,能点水成冰、呼风唤雨的幕后主使者,威风的很,只要是有长眼睛的,看见她颈上所戴的项链,还有谁敢惹她,又不是不要命了。
所以呢?就算她落单,走在夜里,保证绝对的安全。
话说回来,她颈上所带的项链可说是她的保命符,这可是大有来历,这条项链是老爸送给老妈的定情之物,当初老爸为了追求老妈,可是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呢!
一名娇小甜美的女人,被堂堂的一名黑道老大看上,这是无比光荣的事,但老妈就是不领这个情,据说倒追老爸的女人也是不计其数,反正老爸最后是将老妈娶进门了,但这段追妻事件在道上倒是造成极大的轰动,也验证老爸不屈不饶的精神,就像打不死的蟑螂。
只是昨天晚上,老爸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,竟将美丽又大方的老妈给惹毛了,可怜的老爸,现在一定在客厅跪算盘赔罪。
可怜的黑道老大,既无法干下不法的勾当,只能想尽办法把不合法转为合法下,就连缴税也要诚实,这全归功于善良的老妈,温柔又大方的老妈最讨厌的就是不法勾当,所以老爸绝对不碰毒品,至于贩卖军火嘛……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没有帅哥敢来搭讪,心情郁郁的娃娃坐在吧台上,手里端着酒精饮料,看着姐妹淘们在舞池解放自己,大方接受异性的挑逗,然后成双成对的相邀上楼,做爱最爱做的事,这一幕,看在她眼里是既羡慕又妒忌。
罢了罢了,自己是什么身份,又有哪几个不要命的敢来招惹她,她自己最清楚。
放下酒杯,向酒保买单后便离开这种愈来愈无趣的场所,就在她走出酒吧,四台显眼的黑色轿车就停在对面,不入眼都难。
她正感疑惑之际,前后左右分别迎来四位人高马大的大汉,团团将她围住,用膝盖想也知道来者不善。
“小姐,请您上车。”娃娃听着对方用怪怪的腔调跟她说话,就知道对方是谁了,故意站着三七步,跩跩地回答,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四名大汉刻不容缓的上前,意图相当明显。
娃娃见状,立即拍开其中一只朝她而来的大掌,怒斥,“放肆!我是你能碰的吗?”
四名大汉面面相觑,既不敢得罪她,又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思,着实为难。
娃娃往后退一步,机伶的左右张望,想找机会逃脱。
“小姐,请您上车,朴先生在等你。”
娃娃双眼一翻,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栽在这个男人手里,可是她又不甘心,凭什么自己要受他控制。
“朴先生说如果小姐不上车,那他会亲自下车来接您。”
娃娃听了之后,圆眸怒目,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。
“请小姐上车吧。”这一次是逃不掉了,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娃娃抬起胸膛,反正她天不怕地不怕,她就不信对方敢把她碎尸万段,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“小姐,请。”娃娃来到黑色轿车,其中一名大汉要帮她开车门,还被她瞪了一眼,她从不需要别人帮她开车门,她又不是残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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娃娃自个儿打开车门,坐了进去,还很用力的把车门给甩上,然后挑衅地抬起下巴,对着坐在车内,一脸酷样的男人道:“说!你找我做什么?”
在她坐上车,司机便听从命令,缓缓往前驶,车子的平稳度连娃娃都没发觉,她现在的专注力全应付在朴熙军身上。朴熙军摘下脸上的墨镜,对娃娃露出淡淡的微笑,“恭禧你不需要再去学校了,接下来等领毕业证书就好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娃娃斜眼地瞧着他,不太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向她恭贺。
“接下来有想要考硕士了?有理想中的学校吗?”他关心的道。
“我不需要考硕士,自然会有学校找上我。”并非她自傲,以她优异的成绩,各大名校抢着要呢!
他知道她所言不假,她的确是个成绩优异的学生,课本上的知识,她几乎都装进脑袋里了。
“如果只是来跟我祝贺,我已经收到了,没有其它的事的话,那就拜拜了。”她记得他现在应该还在日本,怎么会出现在台湾?待会一定要拿笔记本出来瞧个仔细,看看是那里记错了。
“看你的样子,似乎不太欢迎我来看你。”笑眸里隐藏可怕冰点,令人不畏而寒。
“这……”娃娃机伶的打个冷颤,要不是看在他跟老爸有交情的份上,又与她沾上那么一丁点儿关系,她才不想接近他呢!只要跟他相处一秒,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。
“嗯?”低沉的嗓音,带有那么点威胁。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嘛!”娃娃见风转舵,主动偎了过去,还露出最甜美的笑容,并且挽着他的手臂,水眸揪着他看,“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人家二十岁生日吧!”
“二十岁生日?”她用力点头,她就知道他不会忘记这样重大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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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她提醒,他险些就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,以往她的生日都是有他陪伴的,这次也是一样。
“好嘛!你就让人家去嘛!我会早点回家的。”她看出他的正陷入沉思,或许他会答应也说不定。
“二十岁日是个很特别的日子。”他很赞同她的话。
“所以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,人家想和朋友去庆祝庆祝嘛!”她把下巴靠在他肩上,秋眸荡漾,小嘴微噘,“你不会不允许吧?”
朴熙军微笑,但,不语。
“别这样嘛!”她使出撒娇的功力,“二十岁的生日,一生才一次,你就让人家去嘛!”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他的笑容有点欠扁,心高气傲的娃娃差点就出手了,但,她忍了下来,脸上又是堆满笑容,“亲爱的,你好讨厌喔!”
“你不就是讨厌我吗?”堆满笑容的娃娃顿时僵着脸,骂暗这个男人真没情趣,非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冷吗?
“你干嘛这么说嘛!”她放开他的手臂,委屈的道,装无辜她最会了。
“娃娃。”他覆上住她的手,沉稳的道:“我们的婚约是你自己选择的,我有给你时间考虑,你仍坚持你的选择,既然你选择了我,就不要后悔,现在才想退出,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。”
“我又没这么说。”她马上反驳,虽然事实上如他所言,一点也不假,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“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。”
“我没有!”她死鸭子嘴硬。他揪了她一眼,没答话。
“喂!姓朴的,你不要太过份了,想跟我解除婚约就说一声,我又不会缠着你不放。”她是很想与他解除婚约,但死要面子的她偏不说,只能以行动表示,要是说出来了,那多没面子。